我从小耳濡目染,运用起来颇为熟练。
我瞥了一眼此刻瘫软在床榻上的裴行,夺过他手中足有小臂粗的龙凤花烛重新点燃,凑到他面前。
他似乎猜到我接下来的报复,故作镇定:“对孤出手,你想清楚后果!”
都这样了还不忘威胁我!
我挑了挑眉,扯过刚刚被他扯坏的婚服堵上他的嘴。
随即便将蜡油尽数滴在他裸露的肌肤上,因为药物的原因,他此刻的痛苦大约是我刚刚承受的百倍。
刚刚还嘴硬的他,此刻只能发出不甘的“呜呜”声。
我无视他的痛苦,俯身凑到他耳边:“太子殿下若是喜欢这样的闺房之乐,臣妾定然奉陪到底!”
裴行眉头紧皱,一脸痛苦难耐,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我,恨不得将我了吞入腹中。
我瞅着差不多了,想着明日还要入宫谢恩,便收起红烛,取了裴行的发带将他双手牢牢绑在床头后,心安得地在裴行的怒视中入睡了。
第二日天微亮,我神清气爽起身。
裴行的贴身太监率先进门,见到屋内狼藉一片以及床头狼狈憔悴的自家主子,还未来得及请安,便被裴行一声怒斥轰了出去。
我一脸坏笑给裴行松了绑。
裴行摸了摸被禁锢了一夜的僵硬的手腕,冷哼一声便离开我的屋子。
我清了清嗓子,唤来下人伺候。
许是见裴行在我这里吃了瘪,他们伺候起我比昨日恭敬万分,眼神中还多了一份惧怕。
皇后殿中。
我礼数周全,不卑不亢,皇后见了很是欣慰,循例嘱咐了我几句。
无非是一些让我恪守本分,与太子夫妻恩爱,早日绵延皇嗣一类的话。
我害羞着红了脸乖巧应下,皇后也未多留我们,便先行退下。
行至御花园,恰巧遇到同来给皇后请安的秦相念,她早我一步,故我在皇后殿中并未碰到她。
我远远瞧着秦相念,看着倒像是彻夜未眠的样子,双眼泛着红血丝,眼下也隐隐黑青。
她见了我,三步并作两步,走到我跟前。
“妹妹倒是沉得住气,太子殿下这般……妹妹可还受得住?”